虽然没有流血,但伤口还是被金属擦破了皮,喷雾一喷上来,舒服的清凉和刺痛感就一起袭来,苏简安咬着牙愣是连哼都不哼一声,只是用手护着伤口。
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,心里像被人凿了一个无底洞,他感到害怕,就像那次苏简安去Z市的小镇出差,她在山上失踪的消息传来一样害怕。
一是苏亦承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,二是她身上的骨头一天比一天懒,渐渐迷恋上了吃饱就睡、睡饱又吃的生活,压根就没想过出门这件事。
洛小夕不疑有他,点了点头。
“薄言,你去跟妈妈还有我哥说,再让我试一次,好不好?”说到最后,苏简安已经是苦苦哀求的哭腔。
回公寓拿了东西,洛小夕攥紧手里的车钥匙,对着苏亦承摆摆手,“我走了。”
陆薄言走出去,四周嘈杂的声音汇成了“嗡嗡”的蜂鸣声,一张张陌生的脸庞明明近在眼前,却十分模糊……
喝完汤,陆薄言让沈越川送唐玉兰回去,又叫来主治医生谈出院的事情。
江少恺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苏亦承没有说话。
她带着陆薄言进客厅,迷迷糊糊的想,要回房间把协议书拿出来。
苏简安也是惊魂未定,半晌才回过神,朝着洛小夕摇摇头,示意她放心。
空姐先把洛小夕那杯香槟送了过来,她仰首就喝下去,却迟迟不低下头。
一天中的大半时间她都是昏昏沉沉的,有时候洛小夕来了或者走了她都不知道。
“你冲上来干什么?”陆薄言紧蹙着眉头,看似不悦,手上却不留余力的把苏简安抱得那么紧,彻底泄露了他的紧张。
江少恺挑了挑嘴角:“我有办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