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看不出是戏谑还是真的微笑:“你不是有事要跟江少恺讨论,让我走吗?还顾得上跟我说话?”
苏简安无从反驳,只能咬了咬牙:“我去!”
旁边的苏媛媛看着这一幕,头一低,眼泪“啪嗒”一声落了下来。
苏简安的脸早就有些红了,被这么一问,更是手足无措,陆薄言轻轻拥住她,在她耳边说了句:“不用紧张。你回答完这个问题我们就进去。”
他眸色沉沉的看着她,声音富有磁性:“简安,以后别不听话。”
“我知道你。”
对面的沈越川和王坤目瞪口呆,特别是王坤,在他的印象里,陆薄言这个人以冷血无情著称,他西装革履的在商场上优雅地厮杀,从不对任何人留情,听说他对女人也是这样,似乎天生就自动屏蔽了温柔。
陆薄言怒极反笑:“你见我喝醉过?”
墓碑照片上的母亲,是苏简安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样子,四十出头的人,却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人,笑容永远温暖如冬日的阳光。
“陆薄言!”她使劲拍陆薄言的后背,“放我下来。”
他揉上太阳穴:“不用了。”
苏简安脸红了:“懒得跟你讲。”
苏简安看了一下左脚,她今天穿的是九分裤和平底鞋,脚踝上下几公分的小腿都露着,刚才绿植的盆子破裂的时候,有碎片飞过来割伤了她的脚踝,细细的血痕横过白皙的肌肤,把平底鞋都染红了,有几分吓人。
“……头晕。”
“徐伯突然去敲我的门,说你住院了。我觉得不太可能,你平时看起来根本不像会倒下的人。可是我知道徐伯不可能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最后是徐伯把我拉下楼让司机送我来医院的。司机说你平时很少生病,应该不会很严重,我觉得我也是医生,再严重也没什么好怕的,顶多我来想办法。可是刚才我看见你的时候,你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