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不是沈越川那样唇齿伶俐擅长甜言蜜语的人,除了真的很累的时候,他甚至很少这样叫苏简安,语声里带着一点依赖和信任,苏简安看着他,刚想笑,他有力的长臂已经圈住她的腰,随即他整个人埋向她。 “很顺利。”苏亦承说,“陆氏今年遭遇浩劫,但幸好挺过去了。薄言在年会上提起前段时间的财务危机,宣布危机已经解除,员工的情绪很激动。还有陆氏涉嫌偷税漏税的事情,他也已经查到眉目了,提交材料后,税务局和商业犯罪调查科会重审这件案子,陆氏很快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。”
他果然猜到了,她在看的确实是十四年前他父亲那起车祸的案件资料。 可才刚刚挤好牙膏,突然一阵反胃,苦水都吐了出来,胃就好像被人用细细的绳子勒紧了一般难受。
苏亦承的双眸掠过一抹阴鸷,“啪”一声把手机摔到茶几上。 陆薄言说:“后天跟我一起出席酒会,去见他们的贷款业务负责人。”
苏简安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,终于回过神来,但整个人还陷在后怕中,一推开陆薄言眼泪就掉了下来,蹲在地上埋着头大哭。 否则按照此人决不允许被忽略的性格,一不高兴,说不让她查就真的不准她再查了。
陆薄言不让她看网页新闻,无非就是怕网上的议论影响到她的心情。 和萧芸芸一样,她想到了最坏的可能:流产,失去这两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