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去网球场?”苏亦承也看见陆薄言小两口了,指了指车上的空位,“要不要一起?” 今天韩若曦也要来的话,她和韩若曦不管挑明了还是在暗中,都免不了要交一次手。可现在韩若曦还没出现,她就已经被陈璇璇推到风口浪尖上了。
苏简安的心脏像被刺进了一根针一样,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到了陆薄言面前。 苏简安乌黑的瞳仁溜转了两下:“哪有人主动问人家要谢礼的?”脸皮也忒厚!
“姐夫,麻烦你扶我一下。我的脚前阵子扭伤了,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跑得太急,现在好痛。” 他早就和陆薄言几个人约好了今天去打球,没想到洛小夕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。
回到洛小夕的公寓,苏简安边收拾东西边想着要不要顺路去医院看看江少恺再回去,还没纠结出答案,门铃突然响了起来。 她小跑到他的跟前拦住他,盯着他的眼睛: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“他和闫队长都已经到了。” 苏简安印象太深刻了,是昨天在医院吃过的那种快速止痛药。
苏亦承不动声色:“所以呢?” “嗯。”他亲昵地把苏简安脸颊边的长发温柔地撩到耳后,“就像老婆你这样的。”
她的浴室里有一股花的芬芳,清新明亮,然而这也无法阻挡陆薄言的脸色黑下来她指挥得太欢快了。 像过去那忙碌的大半个月里,只能在深夜里回来看她一眼就又要匆匆离去一样。
苏简安也终于记起来,她在酒店喝晕了,是这只妖孽把她接回来的。 薛雅婷脸上的笑容一僵,整个人突然崩溃了:“为什么?我们不是好好的吗?”
离开的时候,苏简安硬是没让陆薄言帮她拿着画框,得到了宝贝一样抱在怀里,滕叔送他们到门口,她又道了一次谢。 不甘心,苏简安原地蹦了两下表示自己活力无限:“看吧,我……”
“谢谢。”苏简安接过柠檬水,无可避免地想起了母亲。 “干嘛啊?”她撇了撇嘴,“羡慕的话,你也去找个老婆啊。”
苏简安把苹果当成陆薄言,一口咬下去,却不小心碰到了唇上的伤口,疼得她龇牙咧嘴。 苏简安摇摇头:“阿姨,我要等他做完手术。”
苏简安缓缓明白过来,连韩若曦这种女人都对陆薄言死心塌地,也许并不仅仅是因为他那张脸。 苏简安察觉不到陆薄言的目光,走到他面前:“走吧。”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那个酒庄是我的。那年的葡萄酒产量少,但是口感很好,我自己留了一部分,剩下的都拿来送人了,你哥那两支是我送的。” 陆薄言把苏简安拉回来,“嘭”一声关上门,眯着眼看着她,企图用这种方法吓住她。
苏亦承的一众秘书助理她也是熟悉的,把咖啡和小点心一放:“星巴克,点心是你们最喜欢的蝶翠轩出品的,随意!”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苏简安叹了一口气:“搞不懂你们这些资本家,会所开得这么偏僻,入会条件又苛刻得要死,偏偏还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拿到会员资格……”
病房到处是一片惨白,和她的脸一个颜色,一样没有生机,她躺在病床上,被子只盖到胸口,锁骨形状分明,颈项纤细得近乎脆弱,以往他觉得好看,现在才发现她是瘦,一米六七的人他抱起来跟没有重量一样。 “昨天的慈善拍卖会上的事情,我都听我妈说了。”江少恺用两指托着苏简安的轮廓端详她的脸颊,“你真的被苏洪远扇了一巴掌?脸蛋怎么一点都不肿?”
陆薄言:“我去过,影响太大,没再去了。” 换好衣服,一推开衣帽间的门,就看见陆薄言,正好也从浴室出来了。
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味。 可她的姿态却在诱人犯罪。
苏简安想说明天再一个人去医院看看,陆薄言寒峭的目光望向她,她没骨气的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,上去换了身衣服下来,乖乖跟着陆薄言去医院。 “你有没有家人?”苏简安看着男人的眼睛,“如果你把我肢解了,肯定逃不掉。你会被判死刑,倒是一了百了,可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家人呢?没有人会再叫他们的名字,人们会指着他们说‘变|态杀人凶手的家人’,他们会失去工作、朋友、拥有的一切。”
苏亦承盯着苏简安看,起初苏简安还能瞪着眼睛和他对视,但慢慢地她的眼神越来越虚,最后头彻底垂下去了。 “我没必要当女强人啊。”洛小夕沉吟了一下,“其实我早就总结出来,你哥的历任女朋友都是闪闪发光的那种人。简安,如果我也可以发光发亮,你说,他是不是就会注意到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