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在车上睡了几个小时,现在并不怎么困,苏简安这样在他怀里蹭来蹭去…… “啊!”
“真的一点也不差?”苏亦承看了看自己的手,“其实我第一次尝试。” “……”洛小夕安分了,把头埋到苏亦承的胸口,任由苏亦承把她抱进浴室。
苏简安慌忙从包里翻出塑料雨衣穿上,然而并没有什么用,雨点朝着脸打过来,她根本睁不开眼睛,雨水顺着脖子流进身体里,带进去一阵又一阵的凉意。 苏亦承怎么可能让她蒙混过关,追问:“哪个朋友?”
她急切的想解释什么,但很明显此时解释并没有什么用,只能显得自己更加心虚。 她对当年陆薄言的言而无信耿耿于怀,不仅仅是因为失望,也是因为人生里第一次知道了欺骗,十五岁之前她被母亲和哥哥保护得太好了。
苏简安得逞的扬起唇角,却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,“把连名带姓改成这两个字,你喜欢吗?” “我刚刚确认一件事情,穆司爵和A市的陆薄言……是很好的朋友。”阿宁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,“陆薄言是很不好对付的人物,穆司爵这边,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就能拿下。”
原来那是嫉妒,能让他疯狂的嫉妒。以前从没有过,他现在才懂得。 也对,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现在苏亦承应该忙都忙不过来,怎么还有空接她的电话?
洛小夕肯定的点头。 “小夕……”
这下苏亦承倒是不介意和陆薄言残杀了,起身拿了球杆走过去,沈越川坐到了他原先的位置上。 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手表?”她好奇的看着陆薄言。
“妈!”洛小夕打断母亲,“你瞎想什么呢,我是那种人吗?” 陆薄言根本不让苏简安岔开话题:“你刚才在看什么?”他修长有力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。
“我要耍流|氓也是回家再对你耍。”陆薄言撕开一片药膏给她看,“贴药,把衣服掀起来。” 今天,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跑到阳台上来看几乎已经黄透的银杏。出院后,就看不见它们了。
“机场?”洛小夕意外又好奇,“他去机场干嘛?” 似乎只要一个转身,他就能轻易的彻底离开她而去,像和她从未有过瓜葛。
“什么东西啊?”苏简安翻找检查,“没有啊。”他上次出差的行李也是她收拾的,这次明明差不多一样,还少了什么? 苏简安忍不住笑起来,从陆薄言的眼角捻起一根睫毛:“其实是因为你掉了一根眼睫毛。”
“刮台风之前,她上去做现场验尸。”闫队长看了看时间,“她已经被困五个小时了。抱歉,她上山的时候我们都在执行任务,没有陪她一起,刚才风雨太大,我们也没有办法上山去找她,但我们已经向上级请求援助了。” 绷带一类的很快就拿过来,陆薄言拒绝了护士的帮忙,说他自己可以,护士出去后,他却把托盘放到苏简安面前,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:“你帮我。”
苏简安苦笑:“……其实,那个时候我想过的,想你会不会回来看我。我还想,如果见到你的话,我一定抱着你大哭一场。” 不是旺季,小镇上游客不多,洛小夕也大胆起来,挽着苏亦承的手穿行在街巷间,突然觉得人生真是妙不可言。
陆薄言对这个答案似乎颇为满意,扬了扬眉梢:“睡了一个早上,你就这么想我?” 苏简安和他对视着,目光无法移开,只觉得自己被他的双眸吸进去,吸进去了。
苏亦承掀开被子躺下,洛小夕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,在睡梦中不满的撇下唇角,缩到离他更远的地方。 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涌入洛小夕的呼吸里,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讯息,洛小夕来不及受宠若惊,干干的笑了笑:“谢谢你啊,我正好需要一个休息室冷静一下……”
“都回去了。” 他几乎要失了一贯的风度,只剩下蛮横。
他一度以为只要来洛小夕家他就能睡着,现在才发现,关键不是洛小夕家,而是……洛小夕。 苏简安倒是没想那么多,暂时安心下来,一路上和陆薄言有说有笑的回了家。
她抓起苏亦承的手,张口就要咬下去,却被苏亦承勾住了下巴抬起来,他的唇覆下来…… 洛小夕穿着高跟鞋,逛了没多久就累了,拉着苏亦承进了临河的一家茶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