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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语气笃定的问道：“除了视线模糊，你还伴随着晕眩，对吧？”
“……”原来是这样。
她已经回不去穆司爵的身边了，那天晚上和阿光在山顶的一面，是他们的最后一面，也是阿光最后一次帮她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到庆幸？”萧芸芸差点气哭了，“滚！”
她是苏亦承的表妹，那种情况下，服务员怎么都应该去找苏亦承来救她才对啊，沈越川是第二人选吧？
那个时候，穆司爵费了不力气，才压抑住去救许佑宁的冲动。
萧芸芸这么全心投入自己的工作，他也应该好好为明天的工作做准备。
酒精的原因，从头到尾萧芸芸都没有醒过，碰到枕头被子，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，抓着被子就缩进了被窝里，睡得不省人事。
“好，我听你的！”
接下来的日子，江烨和苏韵锦每天工作超过十一个小时。剩下的十三个小时，两人几乎每一分钟都腻在一起。或者一起去跑跑步，或者一起收拾一下家里，然后做一顿美味的晚餐，餐后互相依偎着看一部老片子，看到一半，自然而然的拥吻在一起，剩下半部电影孤零零的在客厅自演自看。
“我现在古城区的老宅。”听筒里传来的男声仿佛来自地狱，有一种暗黑的森寒，“不过我不方便让你来这里，去天宁路的零一会所吧，会有人接待你，我随后到。”
哪怕只是听听沈越川的声音也好，她只想在最慌乱的时候，从沈越川的声音里找到一点安慰。
……
沈越川“啧”了一声，下意识的想去拍萧芸芸的头，却突然意识到，他已经没有立场生气了。
她害怕，每一分钟都很害怕，害怕江烨会突然离开，甚至连再见都来不及跟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