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少恺挣扎了一下,发现没办法很快自己解开绳索,笑了:“小时候被捞偏门的绑架去勒索我老爸,现在被变|态凶手绑架,我这辈子没白活。” 这样至少可以安慰一下自己。
闭了闭眼,烦躁的合上文件:“有话说!” 她最害怕的地方是医院,最害怕的人是医生。现在只要能说服陆薄言回去,她做什么都愿意,包括装无辜。
他变戏法一样递给苏简安一条毛巾:“你帮我擦。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陆太太特意熬的,我当然不会浪费。”
“她跟我爸结婚后一直住在这里,所有的家具都是她和我爸一起挑的,花园是他们一起设计的。在国外那几年她不能请人打理房子,回来后也不愿意请人,自己一点一点把房子恢复了原样。她说过这辈子不会住到第二个地方去。” 撞了个邪,江少恺长得也不赖啊,读书的时候江少恺贵为“镇校之草”,每天都能收到情书和表白,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几乎可以开一家店,可为什么和江少恺呆一天她都不会脸红心跳。
凶手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哈哈大笑:“大门口和各个大大小小的窗户,我都装了炸弹,警方强行进|入的话,我不保证他们还能活着回去。而且,我警告过他们了,我一旦听到爆炸声,就会杀了你们俩,他们乖一点的话,江少恺还能活着回去。” 她还记得老教授说过,房间如何布置基本上已经能彰显出一个人的性格,她想从这里找出受害者成为凶手的杀害目标的原因。
“砰”苏简安的木棍狠狠地落下来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,把要逃走的人拉回来禁锢住:“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吃完早餐,正好是八点十五分,洛小夕换上运动鞋:“走吧。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她会很乐意看见我们这样。”
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,目光里跳跃着两簇怒火,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苏简安。 他站起来,不忘搂住苏简安的腰,带着她出了宴会厅。
苏简安淡定地夹了个小笼包蘸上醋:“六个死者身上的伤痕显示,他们死前都有一个被虐待的过程,凶手要么是变|态要么是跟死者一家人有深仇大恨……” 陆薄言注意到苏简安的异常,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,那个手镯下面写的捐赠人,是蒋雪丽,她的继母。
陆薄言抬起头:“你想说什么?” 被他吻过的眉心微微发着烫。
她虽然力不从心但也还是笑得灿烂明媚,陆薄言眼里忽然泛开一抹柔软,笑了笑,取了杯果汁给她:“别喝酒了。” 吃完烤鱼后,苏亦承和沈越川先离开了,苏简安正疑惑她和陆薄言留下来要干什么的时候,陆薄言突然牵起他的手:“带你去见个人。”
之前为了给苏亦承挑到最合适最好用的东西,她下了很大功夫研究男性的日用品和服装,现在看来……还要再深入了解啊,否则她不一定应付得了陆薄言他比她哥哥挑剔多了。 “我不放心,我得去警察局看看你。”唐玉兰很坚持。
“简安,你还没回去上班?”江少恺问。 苏亦承霍地站起来,一把拉回洛小夕:“彭总,合作的事情我们改日再谈。”
“哎哟喂。”沈越川闭了闭眼睛,“以后死也不跟这两人打球了。” 蒋雪丽突然怒了:“苏简安,你就是故意的!你故意要让我的女儿留下案底,你要害她!”
苏亦承带着张玫离开,洛小夕看见了,也没什么感觉,正好走回太阳伞底下,看见陆薄言坐在那儿,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:“老板好!对了,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们家简安呢,很少穿短裙的,大二的时候我参加羽毛球比赛,忽悠她给我当拉拉队,她难得穿了一次短裙,然后我们学校的男网跟打了鸡血的疯鸡一样满场飞,那天我们学校赢了个盆满钵满,有你们家简安穿短裙的功劳。” 洛小夕越想越生气,念书的时候她已经遭遇过这种不公了旁人都认为,长成她这个样子的,就应该像陈璇璇那帮人一样,住在校外的豪华公寓里,跟谈吐幽默长相英俊的白人男孩约会,打扮得妖娆迷人的出席各种名媛聚会和party。
她笑得灿烂明媚,模样分外讨喜,陆薄言还是沉声警告她:“以后一个人在外面不许喝酒。否则,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回警察局上班了。” 她朝着陆薄言挤出一抹迷人却也暗藏警告的笑。
十五分钟后,苏简安果然可怜兮兮的探出头来:“陆薄言……” 她一度以为,总有一天她和陆薄言会水到渠成。
“简安。”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也亲昵的叫她的名字,“已经过去九年了。” 后脑勺上的疼痛有所减轻,这个晚上,苏简安睡得格外舒服。
“你们年轻人的场合,我去凑什么热闹啊,又没有人能陪我搓麻将。”唐玉兰笑了笑,“你们走了我也就回去了。” 洛小夕有句名言: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先弄死你丫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