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筒里传来苏亦承低低的笑声:“着急了?”
“我没追过女人。”
苏简安吓了一跳,但也没有大惊小怪,默默的换了鞋子想要溜上楼,然而就在经过陆薄言的身后时,他冷冰冰的声音传来:“为什么回来这么晚?”
“谁啊这是?”刑队的队员问,“我们警察都没法上山去救人,他真的能?”
另一边,还在公司加班的沈越川收到消息,郁闷了一下:“又干嘛了啊?不是说只给陈氏找点麻烦吗?现在又要搞垮人家?啧啧,真够凶残的。”
“小夕,行啊。我说你这几个月忙什么呢,原来是忙着拿冠军去了。”
他多久没有被人拦在门外了?
陆薄言叫她走,他毫不留恋的,要她马上就走。
一个晚上的时间,陆薄言和苏简安即将举行婚礼的事情就在唐玉兰的圈子里流传开了。唐玉兰人缘好,一帮贵妇纷纷跟她道喜,并且毫无保留的贡献出了自己替儿女操办婚礼的经验。
苏亦承突然想起那天在日本的街头偶遇秦魏,他笑得那么胸有成竹。
后来没那么忙了,但他也还是保持着这样的效率。而挤出来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苏简安身上,她不知道而已。
也许是因为受伤不能乱动,这个晚上苏简安睡得格外安分,还维持着昨天入睡时的姿势依偎在他怀里,像极了一只沉睡的小猫,只是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到了他的腰上。
薄言,生日快乐。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这个球杆,特地买来送你的。希望你喜欢。
……
“阴差阳错。”苏亦承说。
陆薄言微微挑了一下眉梢,摸了摸苏简安的额头:“还晕吗?”“离婚后,我和谁双宿双飞都不关你事了。”苏简安直视他冰冷的眸子,“我不要你一分钱赡养费,就像我们结婚的时候一样,只在协议书上签个名就好,我净身出户,我们给对方自由。”
就差告诉她那句话了,他想留到她喜欢上自己时再对她说。他明显还没睡醒,声音沙哑,闭着眼睛半边脸埋在枕头上,一副睡梦正酣的样子,让人怀疑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。
苏亦承刚想说什么,敲门声却在这时响了起来,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:“陆太太,我给你量一下|体温。”明明已经决定让一切回到原点,放她离开,他又在做什么?
面对这么明显的暗示,饶是自诩脸皮比城墙厚的洛小夕,都忍不住红了脸,她咬了咬牙:“我昨天晚上是非正常水平发挥!”哎,完了,这好像也变成她的一个习惯了。要是以后动不动就占一下陆薄言的便宜,她会不会被当成女流|氓?
刚开始下山的时候,她确认那些路都是她上山时经过的,但不知道什么时候,她走错路了。这个时候,苏简安正在家里追剧,接到洛小夕的电话时她根本反应不过来。
那是她最难熬的日子,也是苏亦承一生中最痛的时光,他们无法互相安慰,如果陆薄言出现的话,那段时日她或许不会那么的绝望。“你哥带着她去Y市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她现在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