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横行霸道了二十几年,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“欺压”。 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地方了,可陆薄言兑现了十几年前的诺言,带她来到这个充满欢乐的世界。
“少夫人在警察局频频收到花。”钱叔说,“也不知道是谁送的,花看起来不便宜,一天换一种。不过,少夫人都扔垃圾桶里了,她好像也挺烦恼的,前天都生气了。” 他垂下眉睫,像面临艰难抉择的三军统帅,挣扎和犹豫不着痕迹的从他的眸底掠过,他闭了闭眼眼睛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捅破?”小陈问。 她冷静地擦掉泪水,用力的闭了闭眼睛,把即将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。
苏简安想起她那么年轻的时候,只能从各种报纸杂志上看着陆薄言的照片发呆。 穆司爵看着陆薄言,目光前所未有的复杂。
女孩们瞬间安静下去,指了指舞蹈室,隐约还有呜咽的声音传出来。 洛小夕兵败如山倒。
苏亦承还是刚才的姿势,洛小夕趴到床边,摘了他的眼罩,拿过床头上一根羽毛扫他的脸,他没什么反应,又去扫他的唇和脖子。 周日的大清早,她大喇喇的藏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正香,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硬生生的把她从睡梦中唤醒。
他把手机还给洛小夕:“你手机没电了。” 陆薄言倒是不急,慢条斯理的拿了车钥匙去车库取车。
苏亦承终究是忍受不了这催命一般的声音,起身套上衣服,去打开了大门。 十环过山车之所以得名,是因为它总共有十次翻滚,包括了眼镜蛇回环、螺旋翻滚等等,苏简安虽然不胆怯,但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,果断抓住了陆薄言的手。
七点钟的时候,苏简安的闹钟在远在城郊的别墅里响起来,而人在市中心的她还在沉睡中,一直到九点都没有知觉,抱着她的陆薄言也依然紧闭着眼睛。 不知打过去多久,陆薄言深深的吻了她几下后松开她,唇角噙着一抹满意的笑:“不错。”
洛小夕像战败的鸵鸟一样低下头:“他已经回去了。” 不知道为什么,她一点欣喜若狂的感觉都没有,就好像当初苏亦承对她说“我们不是没有可能”一样,她只是觉得苏亦承不对劲。
苏简安的脸颊一热,就听见身为“过来人”的一帮太太哄然笑开了。 见他语气缓和,苏简安心底的不安终于被驱散了,脚尖蹭着脚尖,“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。我只是……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你……”
陆薄言也不生气,只是看着她甩上浴室的大门。 然而,话明明已经到唇边,可苏简安就是说不出来陆薄言会不会误会什么的?
洛小夕这个状态让她开车,说不定他再要见她,就真的要先打开尸袋了。 最后不知道哪个哥们机智的问:“小夕,你和秦魏是什么关系啊?男女朋友或者很亲密才能让他替你挡酒的哦。”
“……”秦魏的目光黯下去,颓然道,“小夕……”道歉的话洛小夕不接受,他已经无话可说。 “昨天的事,我想跟你解释一下。”苏简安鼓起勇气说。
流。氓! “可是我找了你好久。”康瑞城走近了苏简安一步,“我也说过,我一定会找到你的。”
他慢慢低下头 再流连下去,他怕是今天晚上都无法放手了。
不知道是止痛药有安眠的成分,还是止痛药真的起了止痛的作用,伤口慢慢的没那么痛了,苏简安也感觉到了困意,但迷迷糊糊中又记起另一件事。 苏简安拿了瓶红酒塞给洛小夕,又从架子上取了两瓶洋酒:“上去吧。”
早上唐玉兰来的时候已经替苏简安收拾了换洗的衣物,陆薄言走出去打开柜子,医院的病号服,还有她自己的外衣和贴身衣物分类放得整整齐齐。 可苏简安这样防备他,他还是没办法生她的气。
陆薄言很早就醒了过来,边吃早餐边和沈越川交代工作的事情,然后准备出发去机场。 洛小夕愣愣的摇摇头,几秒后她倏地切换了一副骄傲自信的表情:“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受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