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的双眸蓦地眯起来,洛小夕脑海中警铃大作,但她想不到任何对策,只想到两个字:完了。 苏简安刚想说什么,突然被陆薄言攫住了唇瓣。
“再骗我你鼻子就长得跟匹诺曹一样长!” 有如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,洛小夕的手机滑下来摔到了地上,她看向苏亦承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睛:“对不起。”
苏亦承突然想起那天在日本的街头偶遇秦魏,他笑得那么胸有成竹。 “早点休息”背后的深意,大家心照不宣。
苏简安心底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,她第一时间接起电话,听筒里传来陆薄言熟悉的声音:“下班了?” “呕”
苏亦承知道刚才那一个回合下来,洛小夕已经彻底被他惹怒了,换了个进攻方式 说完又要挣开陆薄言的手,陆薄言哪里会让她如愿,她只好更加用力,最后倔强的试图掰开陆薄言的手,却发现自己的衣袖上染着血迹。
理智告诉他,他要从今天开始,慢慢回到从前,回到没有她的日子。 “刚到的时候沈越川告诉我你也在,我回去了。”陆薄言说。
苏亦承淡淡的扫了一眼洛小夕:“你现在又不是没有衣服穿。” 苏亦承头痛难忍,揉着眉心进了浴室,再出来时已经剃了新冒出来的胡茬,头发打理过,身上西装整齐,他又是那个儒雅俊朗的苏亦承,不见一夜伏案的痕迹。
难道这门是可以自动消音的? 陆薄言只是淡淡的说: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她不顾及自己身为公众人物的形象,苏亦承的面子总要顾及的。 而授意的那个人,是张玫。
“没什么。”洛小夕回过神来,对着母亲笑了笑,“妈,事情都已经过去了。” 陆薄言睁开眼睛,才发现此刻苏简安离他这样近,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钻进他的鼻息里,让他生出一种他们亲密无间的错觉。
什么叫有江少恺在,不会有事?她就那么信任江少恺? 苏简安想了半天,才想起两个月前她帮陆薄言打过领带,当时陆薄言问他都帮谁打过,她说反正不是你。
陆薄言还站在原地,一直在看着她。 下班的高峰期,一路上车子堵堵停停,半个小时后,轿车终于停在洛小夕的公寓楼下,苏亦承让司机明天来接他,然后就拎着两大袋东西上楼了。
“不用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记住了。” 他对这个问题也心存疑惑,所以刚才才会问洛小夕,她却说是意外。
“小夕,这要怎么办?”她问。 “呃……”所有的窃喜和准备好的调侃都卡在了苏简安的喉咙里,她看着陆薄言,目光开始无措的闪躲起来。
其实疼痛难忍,但苏简安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,握|住唐玉兰的手:“妈,我没事。都是轻伤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 她是他那朵无法抵抗的罂粟。
陆薄言的尾音刚落钱叔就把车开了出来,他拉开副驾座的车门,不用他说什么,苏简安已经乖乖的坐上去。 “爸,不可能!”她瞪着眼睛,目光又狠又决然,“你要我和秦魏结婚,不如杀了我!”
陆薄言眯了眯眼,苏简安的背脊突然发凉,总觉得陆薄言又会用什么手段强迫她乖乖给他处理伤口。然而没有,他真的自己给自己处理起了伤口。 “所以我当时去抱住秦魏,是不想你以后惹上麻烦。我想说的都说了,你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
但时间久了,和陆薄言一起上班下班,就成为一个苏简安的新习惯。(未完待续) 苏简安怯怯的看向身后的陆薄言:“我是不是打伤他们了?”
艰苦的环境和高强度的工作让她应接不暇,下班后整个人疲惫不堪,倒到床上就睡着了,陆薄言虽然会跑到她的梦里,虽然隔天醒来时心脏的地方还是空得让她想落泪,但至少她能睡着了。 洛小夕觉得有些奇怪,但又怕苏亦承反悔,无暇多想,回房间拿了睡衣就冲向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