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后,苏简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陆薄言。 他确实没有忍住。
说完她就溜进了警察局,钱叔叫不住她,只好无奈的打车去了。 “这真不像你的风格。”他笑了笑,“你不是一向‘我想要的就是我的’么?现在居然把主动权交给‘你想要的’,真该让简安知道这些。”
可是这又怎么样呢?他们要离婚了。 “不用了。”洛小夕不留情面的拒绝,“这里不准停车,你快点走吧。”
苏亦承不答反问:“你希望是谁?” “你怎么了?”她离开苏亦承,看见他的眉头蹙得更深,她也更紧张了。
“你。”陆薄言说。 洛小夕愣愣的摇摇头,几秒后她倏地切换了一副骄傲自信的表情:“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受伤?”
在这之前,他也经常莫名的出门,半夜才回来,她没有问过一声半句,因为怕陆薄言烦她,怕自己会恃着陆太太的身份越界。 “小屁孩。”苏亦承笑着揉了揉苏简安的黑发,“我送你出去。”
他吃东西很挑口味,徐伯早就说过的。 这天晚上,她莫名的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,借着昏黄的壁灯的光芒,她看见熟睡的陆薄言眉头紧锁,唇角也紧紧抿着,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但她却能感觉他深陷在痛苦的泥沼里。
陆薄言冷哼了一声,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。 仿佛昨天晚上被噩梦缠身,在睡梦中深深的蹙起的眉头的那个男人不是他。
“小夕……”苏简安压低声音,“你和沈越川,还是不要太熟的好,他……” 苏简安和陆薄言接吻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,但还是第一次被熟人撞破。
洛小夕懊悔过去那些任性的时光,虽然现在她偶尔还是会开玩笑:老洛,我陪你吃饭你要给我零花钱的啊。 苏简安记起陆薄言走进来时连门都没有关,猛地睁开眼睛,紧张的推了推陆薄言,他却不为所动的箍着她,半点都不担心唐玉兰走过来看见他们拥在一起。
陆薄言不动声色的长长吁了口气,压下那股躁动。 为了听猛料,苏简安特意跟沈越川强调:“记住,我满意了,才能过关。我不满意的话,今晚一整晚你都别想过关!”
陆薄言把支票递给她:“给你。” 苏简安愣愣的看着手机,终于确定了,陆薄言不对劲。
轰隆苏简安如遭雷击。 自从王洪的案子发生以来,按时下班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,闻言苏简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迅速的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。
“我知道。你要不要先洗澡?” 穆司爵笑了一声,一针见血:“因为他们看起来就是两厢情悦。”
放眼向四周望去,白茫茫的雨雾下是起伏的山脉,苍翠欲滴连绵一片的绿色,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她成了这座山上唯一的一抹异色,显得孤单而又渺小。 陆薄言和沈越川都不是喜欢棋pai的人,之所以甘愿去学,陪着唐玉兰打,都只是为了让她开心。
苏亦承的俊脸果然一沉。 苏简安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刑队这突如其来的热情,他的队员就起哄了:“刑队,我也没怎么吃啊,你怎么就单单只注意到苏小姐没吃呢?”
陆薄言牵着她出去,苏简安才发现洛小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牌桌前了,兴奋的打出去一张牌:“八万!”站在她背后的军师,是苏亦承。 她像失去了生命迹象一样,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,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颈上和脸颊上,平日里红润饱满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,脸色苍白如纸。
他没有猜错,苏亦承果然来找洛小夕了。而这一切,都是他早就打算好的,包括在洛小夕家留宿。 她的态度没有丝毫暧|昧,娱记也好奇起来:“洛小姐,你和秦先生是朋友吗?”
但说出来,苏亦承会不会忍不住掐死她? 再后来,康瑞城突然回来了,打断了一切,扰乱了一切,他记起了十四年前的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