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申儿神色间掠过一丝为难:“奕鸣哥说,只有司俊风才知道路医生在哪里。”
她将电话放到床头柜上,准备睡觉。
这样傅延才会气急败坏的上门来,然后她才有机会勒令他滚开。越远越好。
“我联系不到。”司俊风依旧澹声回答。
房里没人。
他说道:“你看到的这台,只能实时看到患者脑部血液的流通情况,我根据这个来判断,那块淤血对你脑部活动的影响。”
傅延连忙高举双手,做投降状,“我信,你别打我。”
“说真的,司俊风,你不喜欢谌子心那样的吗?真正的贤内助!”
“哥,我……”
祁雪纯抿唇:“我们不是同生共死过吗,真要为一个男人吵崩?”
他悠然自得:“我在老婆床上睡觉,天经地义。”
她松了一口气,瞪着天花板想心事。
傅延无法反驳,长期的治疗过程,的确十分痛苦。
程母租的小区位于A市的边角,最近的医院也就这个条件。
司俊风走近,弯腰捡起手机。
而管道堆得很高,几乎与厂房的房顶齐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