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把目光移向别处:“陆薄言,你可不可以委婉一点?” “咦?陆太太,就是你手上戴的哪只手镯吗?陆太太,能说说你的心情吗?”
陆薄言勾着唇角低下头,额头几乎要与她相抵,眉梢有一抹难以言说的邪气:“你和江少恺的关系,有没有这么好?嗯?” 后来苏媛媛母女出现,母亲溘然长逝,她的人生一下子进|入永夜。
这些虚幻的声音让苏简安心神俱乱,她连红灯都没注意到,差点闯了过去,幸好最后关头踩下刹车,交通意外倒是避免了,但是胸口被安全带勒得生疼。 陆薄言的手抚过她的长发,一声轻叹从鼻息里逸出来。
可推开门,却有呛人的烟味袭来,她一愣,看见了落地窗前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,那样熟悉,连他抽烟的姿势她都刻在脑海里。 陆薄言气定神闲:“你要是当真了,我可以马上就去跟你们局长说你辞职了。”
洛小夕拉着苏简安进了一家内|衣店,径直往睡衣的专柜走去。 初一的时候收到情书,香气芬芳的信纸里包着男孩子的照片,她看了一眼,脑海中自动浮出陆薄言的模样,男孩子的鼻子没有陆薄言挺,眼睛没有陆薄言深邃好看,发型也不像陆薄言那么自然。
陆薄言想起登记那天,江少恺说起苏简安有一个喜欢的人,甚至还猜那个人是他。当时,苏简安神色僵硬,看着江少恺的眼神很复杂。 每次提起陆薄言的父亲,就有一股悲伤浮上来盖住唐玉兰眸底一贯的笑,苏简安突然想到,会不会……陆爸爸的车祸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。
“好了,事情已经发生了,你先别慌。”韩若曦说,“我现在在陆氏,帮你探探陆薄言的口风。你去跟苏简安道个歉,她原谅了你,应该就不会有事。” 苏简安已经看懵了:“我们为什么不买啊?”
“改多少次她都有办法知道新密码。你去忙吧。” 原来他是有交代的,苏简安瞬间就忘了失望的感觉,跑回房间去洗漱换衣。
进了房间,床单和被子一如既往的被苏简安睡得乱七八糟,有一只靠枕甚至掉到了地上,而她半压半盖着被子,睡得香甜。 “喂?”沈越川疑惑地问,“有没有在听啊?”
苏简安摇摇头:“没事了。”又觉得意外,“你怎么知道我头晕?” 市人民医院的外科楼下,挤满跟着救护车而来的记者,而楼上的手术室里,江少恺正在被急救。
消毒和包扎伤口并不麻烦,很快就完成可以走了,护士很贴心的给洛小夕拿了双新的拖鞋让她暂时穿着,这下洛小夕怎么也不愿意坐轮椅了,也不再要求苏亦承抱她,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外走。 好不容易没人来找了,苏简安松了口气,就听见陆薄言玩味的说:“没想到这么多人认识你。”
她气喘吁吁的接通电话,苏简安很快就听出不对劲来:“小夕,你在哪儿?” 然后说:“我定制的那件帮我收好,现在我要重新挑一件。”
在宴会厅里被邵明忠挟持着的时候,苏简安的手指动了几下,在别人看来可能是随意的小动作,但其实她是打出了警局内部的手势暗语,让陆薄言选择留下韩若曦。 陆薄言抽了两个手套给苏亦承:“简安做的,尝尝?”
三个多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G市国际机场。 刚结婚的时候苏简安确实是有些怕他的,就像他的那些下属敬畏他一样,但是……什么时候开始不怕他,而且敢惹他生气了呢?
消费昂贵的私人医院,平日里就医的病患并不多,而苏简安来过两次,院长和几个医生都认得她,见她脸色苍白,迅速为她安排检查。 “我不想让宁阿姨的东西落入别人手里。”陆薄言说得风轻云淡,“还有,你刚才不断给苏亦承发短信,难道不是想把镯子拍回来?”
苏简安的声音弱弱的:“怎、怎么了?” 苏简安看起来挺机灵,实际上是一个心眼特别死的人,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泾渭分明,大有一辈子都不会转变态度的架势。
于是,她就要来和秦叔叔的儿子相亲。 苏简安突然用力,抓紧了他的衣服。
到了酒店,苏简安才知道陆薄言是要带她来参加酒会。 上了车,苏简安趴在车窗边,懒懒地说:“陆薄言,我现在不想回去,你送我去另一个地方吧。”
陆薄言在提醒她,他们由始至终都只是朋友,她懂得他的意思。 “这么快就忘了?”陆薄言微微扬起唇角,眸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,“你当时还说,你很喜欢小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