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你爸爸的办公室。”陈天说。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:“你是关心公司,还是关心我?”
不说还好,这一说,她真的觉得鱼腥味好重,快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了。 真是天助!
陆薄言随手把文件搁到床头柜上,躺下来抱住苏简安,哄受惊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单薄的背,“我陪着你,睡吧。” xiaoshuting.org
午餐还没送上来,洛小夕解锁手机,看见未接来电上苏亦承的名字,整个人突然不动了。 他盯着她:“怎么了?不高兴?”
苏亦承调出他的通话记录给她看,“医院给我打的电话。” 和萧芸芸一样,她想到了最坏的可能:流产,失去这两个孩子。
穆司爵不疑有他,朝着远处扬了扬下巴:“我也没什么发现,去那边看看。” 就好像每一字每一句,都是从他心底最深处发出的声音。
她哭得喘不过气来,最后只能大口大口的抽着气,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,眼泪打湿了苏亦承的衣服,却还是咬着牙,什么都不肯说。 她的强调让陆薄言的瞳孔剧烈的一收缩,陆薄言猛地扣住她的手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洛小夕办公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,苏简安猜她一天都会很忙,送绉文浩去交接后就回家了。 从苏简安被带进审讯室开始,陆薄言就一直站在这儿,神色冷峻疏离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他的四周仿佛竖着一道无形的屏障,轻易没人敢靠近他。
饭吃到一半,洛小夕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是她为医院的电话设置的特殊铃声。 在她的记忆里,这家餐厅是全市味道最好的泰国餐厅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第一,警察只是例行公事问了我几个问题。第二,这么点问题不至于让我忙上两天。” 多年前,A市人人憎恨的地头蛇叫康成天也就是康瑞城的父亲。
“怎么了?”洛小夕从苏简安的沉默中察觉出异常,“陆氏的情况,真的像网上说的那么糟糕吗?我总觉得媒体在夸大啊,陆薄言能处理好的吧?” 洛小夕低下头,两行泪啪嗒落在她的腿上,洇开了一小团水渍。
陆薄言风轻云淡的说:“你承认之前,我并不确定。” 这之前,他也以为以后都听不得苏简安这个名字了,可陈医生无意间提起,他才发现他对苏简安的怒气和怨恨,早已消失殆尽。
每天的七点她准时离开公司,简单吃一点东西就去医院。 好几次,他近乎疯狂的想:什么都不管了,不管苏简安做过什么,也不想再查她到底隐瞒着什么,他要把苏简安接回家。
夜晚风凉,陆薄言担心她明天起来不舒服,脱下外套披到她的肩上,“简安?” 但陈璇璇并不是有意的,那天她迟迟才赶到老公房去,却发现叫来的人都走光了,苏媛媛也是昏昏沉沉不在状态的样子。
穆司爵明显十分不满这个成绩,蹙着眉,夜视镜后的双眸浓如墨色,锐利中泛着寒冷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 回到家,有电话找陆薄言,他在房间里接听,苏简安去卸妆。
苏简安放下碗勺,摇摇头:“陆薄言,你不能这样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 康瑞城把文件袋抛到苏简安面前:“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,我没留底,也没那个兴趣。”深深的看了苏简安一眼,意味深长的一笑,“反正,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其他目的,我可以用其他手段。”
长大了一些,她明白父亲是什么人了,却依然没有亲近感,他总是很忙,有时候她一个星期都未必能见苏洪远几回。 书桌后,陆薄言正在用苏简安听不懂的语言开会,苏简安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腿上象征性的搁着一本书,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也没有翻页,视线反倒是胶着在陆薄言身上。
她知道拉着行李箱出门很容易引起注意,所以把最重要的几样东西放进小行李箱,趁着徐伯他们不注意的时候,先把行李箱放到车子的后备箱。 而且他把他们的合照挂在客厅,是不是就等于承认她女主人的地位了?
前面的拍摄都非常顺利,偶尔NG的几个镜头都是因为笑场,导演十分满意洛小夕的表现,“我真是选对人了。” “……我当然不是要你说得这么直接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可以想个别的方式说,不让他们联想到我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