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只是勾了勾唇角,俨然是一副“就怪我你能怎么样?”的表情。
她对当年陆薄言的言而无信耿耿于怀,不仅仅是因为失望,也是因为人生里第一次知道了欺骗,十五岁之前她被母亲和哥哥保护得太好了。
她倔强的咬住唇,不让自己发出哭声,关上房门冲进卫生间后,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握着拳头就哭了出来。
他近乎蛮横的打断她的话,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强调道:“下辈子也不准!”
“玉米汁!”
苏简安看他难受,让他把脸转过来,手法熟练的替他按摩太阳穴上下的地方。
来来去去,她似乎只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,因为真的很抱歉,因为这个错误已经无法弥补。她知道这三个字其实也于事无补,但她只剩下这三个字可以说。
陆薄言走过去,从背后环住苏简安的腰,下巴搁在她纤瘦的肩上,“这些事情交给刘婶她们就好了。”
苏亦承答非所问,“我就猜到你会喜欢。”他摸了摸她的头,“下次包大碗的给你吃。”
“妈说了什么?”陆薄言问。
“比这里好看。”陆薄言说,“年底有假期,带你去尝新出窖的酒。”
“先不要让小夕知道发帖的人是张玫。”
陆薄言的心脏仿佛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,那种细微的疼痛从心脏出发,顺着血液的流向,蔓延遍他的全身。
不然每天被变着法子虐来虐去,心累啊。
无论如何,他要找到苏简安。否则,恐怕他也走不出这座山。
“没什么。”洛小夕回过神来,对着母亲笑了笑,“妈,事情都已经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