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好的你们吃吧。”苏简安挽起袖子,“今天的午饭我来做。对了,徐伯,陆薄言他……喜欢吃什么?” “苏简安,我知道你是故意的。”苏媛媛坐在沙发上,压低声音恶狠狠地看着苏简安,“我也可以明白地告诉你,我的伤早就好了,我的脚根本不痛。”
苏简安的声音很急,陆薄言却只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,意外的是苏简安一点都不生气。 陆薄言冷冷地说:“跟我回去。”
她浑身一僵,下意识的抓住陆薄言的手:“陆,陆薄言……我,我想去洗澡。” 苏亦承不动声色:“所以呢?”
“他要我负责赔偿。”苏简安把陆氏损失了几个亿的事情说出来,幽幽怨怨的看着江少恺,“都怪你!本来我就已经欠他三百万了,结果你打了个电话就在三百万后面加了好几个零!” 是啊,她和陆薄言……居然连一枚结婚戒指都没有。
离开紫荆御园很久,苏简安脸上的红才慢慢退下去,她支支吾吾地说:“陆薄言,早上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释一下。” 既然他这么维护苏简安,那不如……她再闹大一点。
她更知道,陆薄言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。 陆氏传媒旗下艺人众多,而陆氏十周年庆这种盛事,只有像韩若曦这样当红的艺人才有资格受邀出席。
下午下班后,苏简安和以往一样取了车,回家,没有注意到放在包里的手机已经没电了。 陈岚彻底震惊了:“简安,和陆先生结婚的人是你?难怪媒体都挖不出来呢!以后有这么好的人照顾你,你妈妈可以放心了。”
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,可电梯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,陆薄言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,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内。 陆薄言不在房间里更好,省得她睡得那么僵硬。
陆薄言眯着眼看她,半晌后:“……好。” 美国,纽约。
苏简安拨通了沈越川的电话。 后座传来沈越川恨恨的声音:“还不是被你逼的!”
现在,她已经可以用骄傲的语气说起那些苦涩的岁月。 听到“吃药”两个字她就已经傻了,再看看陆薄言手里那八副药,想想药汤苦涩的滋味,她恨不得把药抢过来扔到河里去。
“少爷,少夫人不愿意接电话。”徐伯为难的声音传来,“你再想想其他办法联系她?” “我在外面。”怕他跑出来,苏简安及时回应他。
十岁那年认识陆薄言不久后,她就被检查出身体出了些毛病,要吃好长一段时间的药,所有能逃避吃药的手段都用光了,她索性跑去了陆薄言那儿,以为他会帮她的。 “谁说的?只是我的出息都用在别的地方了!”
陆薄言躺下把她抱在怀里,边安抚她边轻声叫她的名字,她慢慢安静下来,而他恍惚明白过来,相比他会做什么,苏简安更害怕一个人睡。 渐渐地,危机意识和自我保护的意识日渐强烈,她变得非常敏感警惕,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额刺,苏媛媛母女算计她,她总能找到方法反击,让她们跳进自己掘的坟墓,让任何人都无从伤害她。
沉睡的苏简安似乎是察觉到了陆薄言的目光,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动,眼睛缓缓睁开来。 他似乎不想再和她说话了,苏简安掩饰着心里的失望“噢”了声,放好保温桶上楼去了。
最后只能乖乖坐好。 陆爸爸在世的时候,陆家算是小富之家,陆薄言上的是很好的贵族学校,上课有陆爸爸的秘书助理接送,家里有佣人,刚到美国的时候,一切都要靠他和唐玉兰,他是不是也花了很长的时间去适应,去面对失去父亲的事实?
可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,让某一种人可以轻松无压力的驾驭每一种发型,比如陆薄言。 三个月后,苏洪远把蒋雪丽和苏媛媛接回家,告诉苏简安从此以后,蒋雪丽是她妈妈,苏媛媛是她妹妹。
醒来,是因为身上异常的触感。 “当然!”说完怕陆薄言误会,苏简安又补了一句,“我好歹在家跟你练了两个晚上,就等着今晚呢。”
陆薄言察觉到她眉梢的缅怀,走过来不动声色的牵住她的手,苏简安朝着他笑了笑,突然听见一道苍老且有些颤抖的声音:“简安。” 苏亦承看着眼前的女人,完美的脸,完美的笑容,笑意里的撩拨掩藏得十分的好,他一向喜欢这种聪明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