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随手把文件搁到床头柜上,躺下来抱住苏简安,哄受惊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单薄的背,“我陪着你,睡吧。” 一夜未眠,加上哭过一场,起床时苏简安整个人昏昏沉沉,在浴室里倒腾了半天才遮盖掉差到极致的脸色,又敷了一下眼睛消肿,以免被察觉到异常。
苏简安缩在陆薄言怀里,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,仿佛已经看见来年草长莺飞,艳阳温暖的日子。 “放心,”康瑞城说,“陆氏现在不堪一击,动它有什么好玩的?”
苏简安撇下嘴角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医院楼下有你的人!” 就像那天他来不及赶到医院拦住苏简安拿掉孩子,今天他来不及留下她。
她出过那么多次现场,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已经清楚了苏媛媛被刺身亡,她手上拿着一把染血的刀,现在她是杀死苏媛媛的头号嫌疑人。 “哗啦啦”四分五裂的镜子砸到地上,发出碎裂的哀嚎。
翻了几页,苏简安碰到一个很生涩的单词,懒得去查字典,就指着问陆薄言。 毕竟还是小女孩。